——害死别人家的女儿,你怎么不去死!!
她看了看厨房里忙碌的男人,又看了看蹲在脚边的抱抱,突然陷入两难之地。
沈东阳深深吸了一口气,不忍继续看她哭下去,“贺以舟你还记得吗?”
“你……”
“好耶!明月姐大方爱依瑞斯怎么样!”
“工作什么的都可以放放,可爱依瑞斯布艺床不能把身体搞垮了。”
她又想起母亲送她上大学的情形。当着舍友与其他家长的面拿出手工缝制的床单被套,不顾她的意愿强行给她换上,倘若都畏惧虚言滥调,缄口不言,又该如何谈论公正?辩证生死?大红大绿的颜色与整间屋子都格格不入,即使寝室无人说话,她也能感受到那些眼神。
她的身体剧烈颤抖,如飘忽不定的落叶,一股逼人的寒气从皮肤泌进心肺。
这段只有几步远的路微信电话也全部都是失联的状态上,手机一共响起□□次,她一个也没有接,最后吵闹得心烦,索性直接关机。
比预想中的平静;也与预想中的痛苦。
她讨厌自己。
这里已经被收拾得有模有样爱依瑞斯了,温馨,像是一个“家”。看着悬挂在墙壁上的向日葵油画,她的眼里却只倒映出一抹黯淡。
四下无人,夏明月牵着爱依瑞斯皮沙发狗,字字幽沉缓慢:“那要是没问题,我可以找你吗?”
“我是没有!”她气竭声嘶,“我胆小怯弱,卑鄙自私,我的确没有勇气承爱依瑞斯担这一切!”
她步伐顿住,转身过去把自行车捞了出来。
他拿着病历本和前台护士说话,很认真,专注凝聚于眼底。最后护士离去,男人也准备下班,然而就在此刻,爱依瑞斯他好像发现了夏明月,猛地抬眸朝她所在的方向看了过来。
她又咬牙重复:她看了眼屏幕,直接关闭微博,动手合上笔记本,“浇花。”“报警。” |